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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文书学研究获得新成果

◇王彬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中国古文书学研究”(14ZDB024)由中国社会科学院古代史研究所研究员黄正建担任首席专家。项目组成员在六年时间里,通力合作,完成了预期的各项任务,获得新成果。

负责本次结项评审鉴定的专家组成员有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员刘小萌、故宫博物院研究馆员王素、中国政法大学法律古籍整理研究所教授李雪梅、清华大学历史系教授仲伟民、清华大学历史系教授侯旭东、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教授汪桂海、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学院教授刘屹。中国社会科学院古代史研究所所长卜宪群、中国社会科学院科研局项目管理处孙丽文等参加了结项评审会。

评审会开幕环节由古代史研究所科研处处长陈时龙主持。卜宪群指出,这个项目对于中国古代史研究具有重要创新意义。结项成果评审鉴定环节由专家组组长王素主持,课题组首席专家黄正建及子课题负责人阿风(现为清华大学教授)代表课题组介绍了课题的执行情况以及成果的创新点与不足之处。“中国古文书学研究”自2014年立项之后,一个重要任务是加强中国古文书学的学科建设,积极推进中国文书学研究的深入开展。除撰写论著外,课题组通过举办学术研讨会的方式扩大“中国古文书学”的影响力。从课题立项至今,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古代史研究所的大力支持下,课题组先后主办了“第四届中国古文书学研讨会——中国古代的官文书”(2015年)、“第五届中国古文书学研讨会——中国古代的社会经济文书”(2016年)、“第六届中国古文书学国际研讨会(中国社会科学论坛)”(2017年)、“第七届中国古文书学国际学术研讨会——文书文本解读与古代社会”(2018年)、“第八届中国古文书学学术研讨会——民间文书与基层社会”(2019年)、“徽州与明代中国国际学术研讨会(中国社会科学论坛)”(2019年)六次大规模的国际与国内学术研讨会。同时,课题组成员也应邀参加了日本国立历史民俗博物馆、韩国古文书学会主办的古文书学术研讨会。通过这些活动,与国内外的古文书学界建立起良好合作关系。2019年6月,日本中世古文书研究的青年学者、日本立教大学副教授佐藤雄基在日本古文书学会主办的《古文书研究》杂志第87号上发表了《中国古文书学的萌芽与日本古文书学——第七届中国古文书学国际学术研读会参加记》,向日本学界全面介绍中国古文书学的发展情况,指出中国古文书学学科的提出,将会对整个东亚古文书学与东亚史研究产生重大影响,特别是对于重新认识日本古文书与日本历史的特点具有重要借鉴意义。

“中国古文书学研究”课题组还通过举办“中国古文书研究班”“中国古文书学暑期研习营”等多种形式,推进古文书学在所内外学者以及青年学生中的影响力。“中国古文书研究班”至今已经举行了百余次研究会,先后邀请国内外的古文书学者作报告,共同研讨各个时代的文书。2016年7月、2018年7月,课题组与中国政法大学法律古籍整理研究所共同举办了两次“古文书研习营”,很多青年学生通过“研习营”了解古文书学,接受古文书学训练,开始学习从古文书学的视角研究历史。

经过六年努力,“中国古文书学研究”课题组先后出版了3本研究专著、1本论文集,发表了80余篇论文。最终完成提交结项的成果报告共计6种,180余万字。其中,《中国古文书学读本》是课题组的集体成果,编纂的目的是让历史研究者和历史学习者知道什么是古文书、古文书的形态如何、怎样阅读和理解古文书。作为学界第一部跨断代的古文书读本,不但具有学术性,而且普及了古文书知识。同时,课题组还对不同时代的古文书进行系统整理与研究,完成了先秦秦汉魏晋、隋唐、宋元、明清古文书研究的书稿。这些研究尝试打破历史学、文献学、考古学、档案学等学科界限和壁垒,从公私文书的角度分析各种史料,并在整体和长时段的视野下,对中国各个时代的古文书进行综合研究,研究成果既探讨了古文书的时代特征,也注意到文书格式、功能的时代变化。透过这些结项成果,可以初步了解中国古文书的发展历史,以及中国古代“文书行政”与“契约社会”的特征和实质。

评审专家一致认为,“中国古文书学研究”首次在中国系统提出“古文书学”概念,并对其历史与现状、内涵与外延、理论与实践、性质与意义等进行了详细的梳理与解说,具有学说创新、理论创新、方法创新等多种重要意义。这一课题所取得的研究成果上起西周,下至明清,涵盖了甲骨文、金文、简牍、纸质文书等各种类型的文书,将以往分散在诸多领域或学科中的文书放在古文书学的视域下加以分析,不仅提供了众多前沿成果,将诸多具体问题的研究推到新高度,也充分显示了文书研究的巨大潜力和空间,为中国古代史研究提供了新的路径和方法。

评审专家也对结项成果的不足提出了一些改进建议。专家指出,针对不同时代古文书保存情况不一的现状,要善于挖掘甲骨文、金文、刻石、纸背以及文献中保存下来的文书史料,从而更全面、更均衡地把握不同时代古文书的特点;除了重视汉文文书外,还应该重视少数民族语言古文书的整理与研究,这对于丰富中国古文书研究,构建中国古文书学理论体系尤其具有重要意义。

课题组首席专家黄正建和课题组成员认真听取了评审专家组对课题的评价和建议,表示跨断代的中国古文书学研究才刚刚开始,一切都还在不断摸索、不断实践之中。课题结项后,课题组成员将根据专家组的意见对书稿继续修改、补充,争取最终出版的成果能够有所改进。课题虽然暂时结项,但今后的研究工作不会停止,课题组将继续致力于推进和完善中国古文书学的学科理论建设,以及对具体文书的深入研究,力争为中国古文书学研究的进一步发展作出更大贡献。

(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古代史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