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契约意象看超级智能与后人类
◇杨庆峰
20世纪80年代,哈拉维(Donna Haraway)发表了赛博格宣言》,设想了未来人类的样态,使得关于后人类的讨论获得了一个哲学上的可能性。在她看来,未来人类是一个复合体,是一种集机器、动物和人类机体于一身的存在形态。她指出,赛博格是一个控制论意义上的有机体,是机械和有机体的混合物。它既是社会现实的产物,又是科幻小说的产物。哈拉维那句“我们都是赛博格,赛博格就是我们的本体”,使得众多学者惊醒,对此爱不释手。但这个观念毕竟是几十年前提出来的,存在着两个局限。
第一,技术局限。近几十年来,各种新技术已经翻新,逐渐改写了哈拉维给我们塑造的未来人类形象。比如,人工智能以及在增强技术名义下的各类技术类型。各种机器人逐渐进入人类社会,虽然还没有改变人类的身体形态,但是却呈现出人类与机器人相处的问题。此外,侵入式脑机接口技术逐渐突破技术限制和伦理法律限制,使得这种技术开始有了运用到现实生活的可能性。精确机器人植入脑机接口(PRIME)研究已于今年获得独立的机构审查委员会批准,R1机器人将通过手术把N1植入物的超细且灵活的线放置在控制运动意图的大脑区域中,植入脑部的芯片和人类大脑以一种奇特的方式组合在一起。然而,这种描写简化了真实的情景,在现实中应用可能仍存在不少风险。不过,基于各种外骨骼技术(如装在身上的机械臂、第六指等)的混合形态或许更具实用性,这可以装备在身体上,也可以卸下。此类技术不像侵入式技术那样,一旦植入很难除去。